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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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還沒等她來的及思考完，就見下午那個陌生的電話打來。
聞期忙接通後，就聽到電話裏傳來溫潤的男聲喚她的名字。
“聞期？”
見沒人回答，胥渡又喚了兩聲，“聞期是我，胥渡，你在嗎？”
聞期回過神來：“我在。”
胥渡笑了一聲，低啞磁性的聲音從貼著臉的手機傳來，仿佛男生趴在她耳邊低笑一般。
倏地，她耳朵紅了。
“抱歉，這兩天沒有回你的消息和你說清楚。”男生似乎站在很空蕩的地方，不斷而來的風聲從手機裏傳來，連男生的聲音也有些被風模糊掉。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聞期握緊手機仔細聽著他說話。
“嗯，你放心，我沒事。”
“你在山裏嗎？”
對面的人怔了一下接著輕輕笑了一聲：“嗯，我現在站山頂，頭頂的星空很漂亮，你要看看嗎？”
“可以嗎？”
“你稍微等一下，我拿下裝備，要不然會沒有信號。”對面的男生似乎跑著離開，過了一會才氣喘籲籲地回來，“稍等，我先掛一下電話。”
沒等聞期反應，接著微信就響起了視頻通話。
聞期忙跳起來抓了抓頭發，又拿一旁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見沒有問題才微微顫著指尖接通了電話。
男生清雋漂亮的臉乍然間出現在屏幕上，似乎是因為冷，穿著厚實的沖鋒衣，頭上也戴了頂黑色的針線帽，正沖著鏡頭叫她的名字：“晚上好，聞期。”
“晚上好。”
“今天過的好嗎？”胥渡關心道。
聞期點點頭又道：“今天的筆記我都整理好了，發的試卷我也疊好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謝謝。”
“不客氣。”
“今天李達來找過你嗎？”
“他應該不是故意來找我的，他好像在樓下學琴。”聞期解釋道。
競賽班的樓上確實是一個學琴的機構。
胥渡微微皺著眉，似乎沒想到李達會在樓上學琴：“這幾天我讓卓揚送你回家，你放學後千萬別一個人單走，等過幾天我就回去。”
因為上次被陳榮綁架的事情給胥渡留下的印象極深，導致他一點風吹草動都特別緊張，每天都堅持著送聞期回家。
“嗯。”聞期乖乖答應。
“要看星星嗎？今天天氣不錯，山裏的星空很漂亮。”胥渡望著屏幕裏穿著居家服，散著長發，認真看著他的少女忽然翻轉了鏡頭。
聞期看著突然出現的天空，宛若黑色的綢緞。山裏的天空不似城市，沒有了鋪天蓋地的燈光，風聲一陣陣地傳來，一切都顯得自然幽靜。
“稍微等一下。”胥渡不知調整了些什麽，屏幕裏的天空忽然變得清楚起來，上面的星星也隱約可現，像是散落在綢緞之上的鉆石，漂亮華麗。
“抱歉，手機畫質最多就只能調整到這。”
“很漂亮。”聞期打斷他的話，看著那片天空輕聲道，“這樣的星星和媽媽帶我去鄉下外婆家看到過的很像，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回去了，謝謝你胥渡。”
“下次要一起來看嗎？”胥渡沈默片刻忽然道。
“去山裏嗎？”
“嗯，山的外圍有有很多人來露營，一樣可以看到星空。”
聞期有些猶豫：“可是我沒有不怎麽了解露營這些…”
“沒關系，我有經驗。”胥渡似乎想到了什麽，聲音都帶著愉悅道，“我和我爸以前來過這露營，很有趣，等以後有時間一起來吧。”
“好。”聞期答應道。
“阿胥，在和誰聊天呢？”一旁忽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緊接著，聞期便看到屏幕上出現一個笑容俊朗的大叔。
“半塊紅薯？這是誰，怎麽叫這個名字？”
屏幕對面的聞期聽到半塊紅薯這個備註著實有些無語，難不成胥渡對她的印象就只有紅薯嗎？
“你幹嘛遮遮掩掩的，難道是在和女生聊天？”大叔似乎來了興趣，單方面以武力壓制住了胥渡，將鏡頭翻轉了過來。
聞期看著屏幕上長相和胥渡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幾分硬朗英俊的大叔和一旁有些臭著臉的胥渡，頓時覺得自己咧起的笑容都有些尷尬起來。
“叔叔好。”
對面的胥連似乎也沒想到還真是個小姑娘，也楞在原地半天才哈哈幹笑了幾聲道：“你好你好。”
一旁的胥渡瞪了他一眼奪回手機。
“你就是胥渡整天念叨的那個同學吧？你好，我是胥渡的爸爸。”帥氣的大叔很快便恢覆正常的神色，沖聞期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道。
“叔叔好，我是聞期，是胥渡的朋友。”聞期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男人，和一旁冷著臉的胥渡形成鮮明的反差，但卻眼尖地發現男人伸手摟著胥渡時，後者並沒有拒絕這種親密的身體接觸。
“原來是阿胥的朋友，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除了卓揚和曲家那小姑娘，阿胥沒有其他朋友呢！”
“胥連！”胥渡提高了聲音喊他名字。
“瞧，這麽久沒見，脾氣又見長。”胥連朝聞期眨了下眼睛開玩笑道。
“你不用去處理今天檢測出來的數據了？”胥渡冷著臉道。
胥連聽到這句話苦著臉沖聞期道：“抱歉啊小期，叔叔還得去忙，你們先聊，等有空叔叔請你們吃飯。”緊接著又沖胥渡瞥了一眼，邊走邊念叨著，“臭小子至於護得這麽緊嘛，誰還不是個過來人……”
“他說的你別放在心上。”胥渡臉上有些薄紅，努力裝作平靜道。
“不會，和叔叔聊天挺開心的。”
“時間不早了，聞期早點睡，晚安。”
聞期點點頭：“你也早點睡，山間風大，別感冒了。”
胥渡見她關心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好，學校見。
“學校見。”
一旁的胥連見自家兒子掛了電話，才從帳篷裏走出來，兩人坐在燃起的火堆旁。
“那小姑娘就是你喜歡的人吧？”胥連搗了搗身旁的兒子笑著道，“有眼光，這點像我。”
胥渡撥弄著火堆沒回答。
“她是一個怎麽樣的小姑娘？能和老爸說說嗎？”胥連向來沒顏色，一點也看不出胥渡的不好意思，依舊追著問。
胥渡本不想理他，但有關於聞期還是忍不住道：“聞期與其他人都不一樣，她就像是一株小白楊，即便紮根於荒土，也可以長得很好。”
“聽起來你很喜歡她，那一定是個不錯的姑娘。”
胥渡將將自己的臉埋在帽子裏不想回答胥連這過分直白的話，但也沒否認。
“挺好的，年輕的時候能有個喜歡的人。”胥連笑了一聲感嘆道，“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你都長這麽大了，馬上都上高三了。”
“晏清前段時間找過我。”
胥渡倏地轉頭看著他。
“說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去申請國外的名校。”胥渡感受到兒子稍顯危險的目光又忙道，“可我說這事情還是要看孩子自己想不想去。”
“我不想去國外。”胥渡沈聲道，“我已經想好準備考哪所大學了。”
胥連：“你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孩子，老爸也相信你的選擇。”
“今年過年我要去內蒙那邊處理點事情，恐怕是回不來。阿胥你要不就和晏清一起過年吧，免得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胥渡臉拉下來：“不去，我一個人也能過年。”
胥連看著眼前倔強的孩子微微嘆了口氣，伸出揉了揉他的頭發，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這麽多年過去了，阿胥你也該學著如何去放下了，何況當初是我對不起晏清。”
胥渡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胥連，直看得後者敗下陣來擺手道：“行行行，我犟不過你。”
“憑心而論，我因為忙於工作而讓晏清一個人帶著你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個好丈夫，做一個好父親也是半斤八兩。這麽些年陪在你身邊的機會也少，都是晏清將你帶大。”
“你不用跟我打感情牌，當年她為了嫁進曲家在你面前說我是個累贅，要丟給你的話我全都聽到了。”胥渡寒聲道。
胥連臉色有些僵硬，顯然沒想到胥渡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又不是她養的一條狗，拋棄我之後還要笑嘻嘻地當做沒發生什麽回到她身邊。”
“胥渡，說話過分了啊，她畢竟是你的媽媽。”胥連聽他說出如此尖銳的話，稍微提高了聲音喝止道。
“既然如此為什麽她今年才來找我一起過年，以前怎麽從來沒見她關心過我。”胥渡冷笑一聲，帶著諷刺的神情，“而且今年曲進要帶她回祖宅，我又不是曲家人，帶我一起去幹什麽，看她和曲家人相親相愛嗎？她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胥連聽了他的話，神色有些難過。。
胥渡瞧見了深吸了口氣：“抱歉，你覺得你和晏清之間能夠和解，但這並不代表我也能。如果你還要繼續這個話題的話，我沒什麽好說的。困了，我先去睡覺了。”說著便扔下撥弄火堆的木棒，拍拍手往自己帳篷裏走去。
留下坐在火堆旁的胥連，火光打在男人的臉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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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來的及思考完，就見下午那個陌生的電話打來。
聞期忙接通後，就聽到電話裏傳來溫潤的男聲喚她的名字。
“聞期？”
見沒人回答，胥渡又喚了兩聲，“聞期是我，胥渡，你在嗎？”
聞期回過神來：“我在。”
胥渡笑了一聲，低啞磁性的聲音從貼著臉的手機傳來，仿佛男生趴在她耳邊低笑一般。
倏地，她耳朵紅了。
“抱歉，這兩天沒有回你的消息和你說清楚。”男生似乎站在很空蕩的地方，不斷而來的風聲從手機裏傳來，連男生的聲音也有些被風模糊掉。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聞期握緊手機仔細聽著他說話。
“嗯，你放心，我沒事。”
“你在山裏嗎？”
對面的人怔了一下接著輕輕笑了一聲：“嗯，我現在站山頂，頭頂的星空很漂亮，你要看看嗎？”
“可以嗎？”
“你稍微等一下，我拿下裝備，要不然會沒有信號。”對面的男生似乎跑著離開，過了一會才氣喘籲籲地回來，“稍等，我先掛一下電話。”
沒等聞期反應，接著微信就響起了視頻通話。
聞期忙跳起來抓了抓頭發，又拿一旁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見沒有問題才微微顫著指尖接通了電話。
男生清雋漂亮的臉乍然間出現在屏幕上，似乎是因為冷，穿著厚實的沖鋒衣，頭上也戴了頂黑色的針線帽，正沖著鏡頭叫她的名字：“晚上好，聞期。”
“晚上好。”
“今天過的好嗎？”胥渡關心道。
聞期點點頭又道：“今天的筆記我都整理好了，發的試卷我也疊好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謝謝。”
“不客氣。”
“今天李達來找過你嗎？”
“他應該不是故意來找我的，他好像在樓下學琴。”聞期解釋道。
競賽班的樓上確實是一個學琴的機構。
胥渡微微皺著眉，似乎沒想到李達會在樓上學琴：“這幾天我讓卓揚送你回家，你放學後千萬別一個人單走，等過幾天我就回去。”
因為上次被陳榮綁架的事情給胥渡留下的印象極深，導致他一點風吹草動都特別緊張，每天都堅持著送聞期回家。
“嗯。”聞期乖乖答應。
“要看星星嗎？今天天氣不錯，山裏的星空很漂亮。”胥渡望著屏幕裏穿著居家服，散著長發，認真看著他的少女忽然翻轉了鏡頭。
聞期看著突然出現的天空，宛若黑色的綢緞。山裏的天空不似城市，沒有了鋪天蓋地的燈光，風聲一陣陣地傳來，一切都顯得自然幽靜。
“稍微等一下。”胥渡不知調整了些什麽，屏幕裏的天空忽然變得清楚起來，上面的星星也隱約可現，像是散落在綢緞之上的鉆石，漂亮華麗。
“抱歉，手機畫質最多就只能調整到這。”
“很漂亮。”聞期打斷他的話，看著那片天空輕聲道，“這樣的星星和媽媽帶我去鄉下外婆家看到過的很像，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回去了，謝謝你胥渡。”
“下次要一起來看嗎？”胥渡沈默片刻忽然道。
“去山裏嗎？”
“嗯，山的外圍有有很多人來露營，一樣可以看到星空。”
聞期有些猶豫：“可是我沒有不怎麽了解露營這些…”
“沒關系，我有經驗。”胥渡似乎想到了什麽，聲音都帶著愉悅道，“我和我爸以前來過這露營，很有趣，等以後有時間一起來吧。”
“好。”聞期答應道。
“阿胥，在和誰聊天呢？”一旁忽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緊接著，聞期便看到屏幕上出現一個笑容俊朗的大叔。
“半塊紅薯？這是誰，怎麽叫這個名字？”
屏幕對面的聞期聽到半塊紅薯這個備註著實有些無語，難不成胥渡對她的印象就只有紅薯嗎？
“你幹嘛遮遮掩掩的，難道是在和女生聊天？”大叔似乎來了興趣，單方面以武力壓制住了胥渡，將鏡頭翻轉了過來。
聞期看著屏幕上長相和胥渡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幾分硬朗英俊的大叔和一旁有些臭著臉的胥渡，頓時覺得自己咧起的笑容都有些尷尬起來。
“叔叔好。”
對面的胥連似乎也沒想到還真是個小姑娘，也楞在原地半天才哈哈幹笑了幾聲道：“你好你好。”
一旁的胥渡瞪了他一眼奪回手機。
“你就是胥渡整天念叨的那個同學吧？你好，我是胥渡的爸爸。”帥氣的大叔很快便恢覆正常的神色，沖聞期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道。
“叔叔好，我是聞期，是胥渡的朋友。”聞期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男人，和一旁冷著臉的胥渡形成鮮明的反差，但卻眼尖地發現男人伸手摟著胥渡時，後者並沒有拒絕這種親密的身體接觸。
“原來是阿胥的朋友，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除了卓揚和曲家那小姑娘，阿胥沒有其他朋友呢！”
“胥連！”胥渡提高了聲音喊他名字。
“瞧，這麽久沒見，脾氣又見長。”胥連朝聞期眨了下眼睛開玩笑道。
“你不用去處理今天檢測出來的數據了？”胥渡冷著臉道。
胥連聽到這句話苦著臉沖聞期道：“抱歉啊小期，叔叔還得去忙，你們先聊，等有空叔叔請你們吃飯。”緊接著又沖胥渡瞥了一眼，邊走邊念叨著，“臭小子至於護得這麽緊嘛，誰還不是個過來人……”
“他說的你別放在心上。”胥渡臉上有些薄紅，努力裝作平靜道。
“不會，和叔叔聊天挺開心的。”
“時間不早了，聞期早點睡，晚安。”
聞期點點頭：“你也早點睡，山間風大，別感冒了。”
胥渡見她關心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好，學校見。
“學校見。”
一旁的胥連見自家兒子掛了電話，才從帳篷裏走出來，兩人坐在燃起的火堆旁。
“那小姑娘就是你喜歡的人吧？”胥連搗了搗身旁的兒子笑著道，“有眼光，這點像我。”
胥渡撥弄著火堆沒回答。
“她是一個怎麽樣的小姑娘？能和老爸說說嗎？”胥連向來沒顏色，一點也看不出胥渡的不好意思，依舊追著問。
胥渡本不想理他，但有關於聞期還是忍不住道：“聞期與其他人都不一樣，她就像是一株小白楊，即便紮根於荒土，也可以長得很好。”
“聽起來你很喜歡她，那一定是個不錯的姑娘。”
胥渡將將自己的臉埋在帽子裏不想回答胥連這過分直白的話，但也沒否認。
“挺好的，年輕的時候能有個喜歡的人。”胥連笑了一聲感嘆道，“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你都長這麽大了，馬上都上高三了。”
“晏清前段時間找過我。”
胥渡倏地轉頭看著他。
“說以你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去申請國外的名校。”胥渡感受到兒子稍顯危險的目光又忙道，“可我說這事情還是要看孩子自己想不想去。”
“我不想去國外。”胥渡沈聲道，“我已經想好準備考哪所大學了。”
胥連：“你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孩子，老爸也相信你的選擇。”
“今年過年我要去內蒙那邊處理點事情，恐怕是回不來。阿胥你要不就和晏清一起過年吧，免得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胥渡臉拉下來：“不去，我一個人也能過年。”
胥連看著眼前倔強的孩子微微嘆了口氣，伸出揉了揉他的頭發，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這麽多年過去了，阿胥你也該學著如何去放下了，何況當初是我對不起晏清。”
胥渡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胥連，直看得後者敗下陣來擺手道：“行行行，我犟不過你。”
“憑心而論，我因為忙於工作而讓晏清一個人帶著你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個好丈夫，做一個好父親也是半斤八兩。這麽些年陪在你身邊的機會也少，都是晏清將你帶大。”
“你不用跟我打感情牌，當年她為了嫁進曲家在你面前說我是個累贅，要丟給你的話我全都聽到了。”胥渡寒聲道。
胥連臉色有些僵硬，顯然沒想到胥渡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又不是她養的一條狗，拋棄我之後還要笑嘻嘻地當做沒發生什麽回到她身邊。”
“胥渡，說話過分了啊，她畢竟是你的媽媽。”胥連聽他說出如此尖銳的話，稍微提高了聲音喝止道。
“既然如此為什麽她今年才來找我一起過年，以前怎麽從來沒見她關心過我。”胥渡冷笑一聲，帶著諷刺的神情，“而且今年曲進要帶她回祖宅，我又不是曲家人，帶我一起去幹什麽，看她和曲家人相親相愛嗎？她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胥連聽了他的話，神色有些難過。。
胥渡瞧見了深吸了口氣：“抱歉，你覺得你和晏清之間能夠和解，但這並不代表我也能。如果你還要繼續這個話題的話，我沒什麽好說的。困了，我先去睡覺了。”說著便扔下撥弄火堆的木棒，拍拍手往自己帳篷裏走去。
留下坐在火堆旁的胥連，火光打在男人的臉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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